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瓯地自古出才子

发布时间:2024年07月08日 来源:

  最近几天,随着高考放榜,温州人的朋友圈被高分考生的喜讯刷屏!瑞安塘下一小区住户家的考生王奕文在这次高考中取得了726分的佳绩,小区热闹得像过年。

  “天瑞地安、人杰地灵”“瑞安出才子”是网友评论的高频词。

  瑞安确实是一座文化底蕴深厚的历史名城。在近代,这里孕育了著名的孙黄家族,推动新学盛行,后进蔚起,文风勃兴。

  但温州,不止瑞安出才子!近现代的温州涌现出了孙诒让、夏鼐、夏承焘等一批具有重大影响的杰出人物。文学的“温州现象”同样备受关注。

  一

  在温州市图书馆,有一副楹联:“刚日读经柔日读史,十年树木百年树人”,出自孙锵鸣之手,还有一副楹联:“书从历事方知味,理到平心始见真”,出自黄体芳之手。

  在图书馆里阅读学习的读者们,或许可以透过这两副对联,在书页之间跨越无数个时空,对望前贤。

  以“三孙”(孙衣言、孙锵鸣和孙诒让)与“五黄”(黄体正、黄体芳、黄体立、黄绍箕和黄绍第)为代表的孙黄家族在瑞安留下深厚的历史印记。

  在《瑞安新开学计馆序》里,孙诒让这样写道:“瑞安褊小,介浙闽之间,僻处海滨,于天下之形势,不足为重轻。然储材兴学,以待国家之用……固不容以僻远而自废也。”

  孙诒让的父亲孙衣言、叔叔孙锵鸣是“读书改变命运”的典型代表。

  孙衣言(1814—1894),号琴西,斋名逊学,官至太仆寺卿。孙锵鸣(1817—1901),号蕖田,晚号止庵,十九岁时中举人,二十五岁考中进士。九年后,三十七岁的兄长孙衣言考中进士。

  孙锵鸣首次担任会试考官时就识拔了李鸿章和沈葆桢,有“天下翰林皆后辈,朝中将相两门生”之誉。而孙衣言是曾国藩的门生,与俞樾同年中进士,交游广阔。

  清末乱世,如何自处?同治五年(1866),五十二岁的孙衣言亦开始经历“存在主义危机”:“恐碌碌其无闻,不知天下后世,当以汝为何等之人?”光绪五年(1879),孙衣言致仕回乡,以诒善祠塾为据点,与弟弟孙锵鸣一同培育人才,挖掘乡邦文脉,“于是温人始复知有永嘉之学”。沉寂数百年的永嘉学派从旧世界被引渡到新时代的岸边,焕发出全新的生命力。

  孙衣言建的玉海楼,“不徒为一家设也”。孙衣言由衷地希望凭己之力提携乡里后生,让故乡的文风愈发勃兴。

  二

  “五黄先生”之一的黄体芳,亦是受到孙衣言深刻影响的乡里后生之一。黄体芳(1832—1899),字漱兰,号循引、莼隐,是孙衣言的门生,人称瑞安先生,亦与张之洞等人并称“翰林四谏”。

  世居瑞安小沙巷的黄家留下“叔侄三进士”与“一门四翰林”的佳话。值得一提的是,黄绍箕与黄绍第皆为孙锵鸣的弟子。

  孙衣言次子孙诒让(1848—1908),幼名效洙,又名德涵,字仲容,晚号籀庼,著名经学家、文字学家、教育家,“清末三先生”之一,被梁启超称为“清末第一大师”。

  面对时代的巨变,孙诒让开始思考自己全身心投入的学问研究是否已陷入“刍狗已陈,屠龙无用”的困境。

  孙诒让的儿子孙延钊曾这样评价父亲:“籀公生平具有学而时习、到老不厌不倦精神。”久居家乡的孙诒让时刻保持学习新知的态度,从在外的朋友身上跟进了解时代趋势。黄绍箕便是他最为重要的诤友之一。

  黄绍箕(1854—1907),字仲弢,晚号鲜庵,黄体芳之子,光绪六年(1880)进士,与孙诒让一起被称为“瑞安二仲”。黄绍箕二十七岁就考取进士,宦于京朝,结交康有为等维新派人士,加入强学会,提倡教育,“头脑崭新”。黄绍箕曾受业于张之洞门下且颇受赏识。

  在孙诒让和黄绍箕生活的时代,中国正在经历新旧交替的震动与阵痛。孙诒让地处僻远的瑞安,距离“震中地带”较远,因此他感受到的“时代震动”,带着“时差”。而宦游在外的黄绍箕,则扮演着传达者与并肩同行者的身份。二人拥有共同的教育理念和使命感,均将教育视为“身心性命之事”。

  甲午战败之后,举国思变,黄绍箕与孙诒让、黄绍第等人联手创办瑞安算学书院(后改名为学计馆),设立数学、物理、化学等课程,由张之洞题写“学计馆”三字校牌。该馆不仅是浙江最早的新式学堂,亦是我国最早的算学专门学校之一,也为后来温州成为“数学家之乡”奠定了基础。

  在“互起互伏,波波相续”的过渡时局里,像孙黄家族这样的知识分子群体,成长于温州这片沃土,亦以自己的方式对故土进行反哺。

  三

  晚清民国时期,大儒孙诒让、孙黄家族见证了温州文化发展的高峰期。

  温州大学人文学院院长孙良好认为,从温州的千年文脉来看,温州文化史曾有两个高峰期,一是宋代永嘉学派,叶适及其弟子“永嘉四灵”的出现;二则是晚清民国时期,出现孙诒让这样的大儒。

 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,中国温州一直以经济上的改革探索引起世人的关注,被经济学界称为“温州模式”。在这样一个经济、商业的发达地区,后来应运而生一批活跃在全国文坛的中青年作家。2010年,时任《人民文学》主编李敬泽提出了文学的“温州现象”之说。

  文学的“温州现象”的出现,较经济的“温州模式”略晚10余年,从20世纪末影响至今。温州地区涌现出一批实力作家,他们的作品在国内重要文学刊物上频频亮相,且屡获重要奖项,引起了国内外文学界的广泛关注。近年来,林斤澜短篇小说奖、琦君散文奖、中国寓言文学“金骆驼奖”等全国性文学奖项相继落户温州。此外,网络文学的崛起也是文学的“温州现象”的一部分。

  2018年第四届“林斤澜短篇小说奖”颁奖,莫言来温州领奖,一上台就很幽默而谦逊地说道:“来到温州,我是很害怕的,温州现在作家很多,尤其是有人写作用的都是‘王的手’。”莫言所指的正是温州作家吴琪捷的笔名王手。

  作为温州文学现象的代表作家,东君近期发表了新作《无雨烧茶》,通过十个中短篇小说,描绘了浙南老城新旧更迭中烟火日常,细腻刻画了那些不追时代步伐、匀速生活的人物,塑造了既具有地域特色又具有普世人性意义的小说世界。

  除了东君之外,温州长期活跃着一群创作实力强的中青作家群体,包括海外的张翎、陈河,国内的王手、马叙、程绍国、钟求是、吴玄、哲贵、池凌云和慕白,还有网络文学作家蒋胜男、善水等。

  所有关心温州文化的人都在深切期待,见证温州文化史上的第三个黄金时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