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州概况 | 设为首页 | 加入收藏
当前位置: 您当前的位置 : 温州宣传  ->  对外宣传  ->  外媒看温州  -> 正文外媒看温州

《文学报》点赞:温州犹如一部精彩的书

发布时间:2023年06月12日 来源:

  日前,《文学报》15版刊登了《山水精神,流通世界——“全国文学名家温州采风行”活动侧记》《文学名家看温州》两篇文章,聚焦“全国文学名家温州采风行”活动。各位名家纷纷点赞温州的人文底蕴、山水美景,小编精选其中精彩内容,以飨读者。

  山水精神,流通世界

  ——“全国文学名家温州采风行”活动侧记

  在前不久举办的“全国文学名家温州采风行”活动中,作家们走进朔门古港遗址,见证了温州深厚的文化历史底蕴。原中国作协副主席、诗人吉狄马加表示:“随着对这个地方的人文历史、过往岁月的更多了解,我发现这片土地还创造了古老的文明。更丰满的温州正呈现在我面前。”

  这是一场“文气”十足的笔会,吉狄马加、冯秋子、范稳、张锐锋、高兴、石厉、沈苇、胡弦、黑陶、庞余亮、计文君、萧耳等散文家、小说家、诗人踏上温州的山水,将过去零散的对温州文化的认识串联成一次次惊叹与推崇。

  巧合的是,温州今年迎来了建城2215年、建郡1700年的特别之年。这座东南一隅的小城,缘何活力无限?是什么样的文化品格,在支撑着温州的高速发展?温州人“敢为人先”的精神血脉中,流淌着怎样的文化基因?作家们带着这些思索一路观澜一路热议。

  “走进楠溪江,有一种身处天地之间的震撼,萦绕周围的是自然的淳朴香气,让人身心放松。”《世界文学》杂志主编高兴坦言,温州之美与他的家乡苏州大有不同,得益于一种“天然去雕饰”的自然馈赠,还融入王羲之、颜延之、谢灵运等文化星宿的手迹,怎不令人艳羡?“这样的地方,让人来了还想再来,来了就想留下。”

  永嘉之美,在好山好水,更在烟火人文。踩着青石板路,徜徉在800多岁高龄的苍坡古村,作家和诗人与宋代建筑的寨墙、路道、住宅、亭榭、祠庙、水池、古柏相遇,沉浸在岁月发酵的香甜中。

  “路边摆摊的阿婆向我兜售自晒笋干。四十元一斤,一共就只有六两的货物,问我要不要全部带走。”简单的小事,给小说家计文君留下深深的触动,“正是这些细节提示我:脚下这个古村不同于工业化的文旅产品。此刻的我,正在与一个活着的古村、与原生态的生活真实相遇!”

  一场东瓯笔会,屡屡山水邂逅。乐清雁荡山的奇秀山岩、文成百丈漈的凌空飞丝、温瑞塘河的静水流深……个个都是惊叹号。正如他们对雁荡山发出感慨:“这片秘境自有一种东方的神秘氛围,为‘讲故事’留下了大量空白,是对所有艺术家的厚赠。”

  历史文化名城的深厚底蕴,不仅彰显在“南戏故里”“百工之乡”“中国山水诗发祥地”“数学家之乡”等名片上,更彰显于历风雨而犹存的历史文化古迹之中。

  乘渡轮横跨瓯江,登上谢公诗文中的江心屿,作家诗人们漫步于宋高宗驻跸的江心寺、王十朋读书处、文信公祠、浩然楼;抬头仰望作为世界古航标的江心东西塔;走进英领事馆旧址聆听温州开埠故事,在宋园春光中品读西风东渐的历史,在江风中感受这座城市的海洋气息。

  “历史留给温州丰厚的财富,海洋打开了温州人的视野。”在作家范稳看来,独特的文化性格,引领温州人不断争取更加美好的生活,而多彩的生活又赋予他们丰富的创作题材。文学的温州现象,正是得益于此。

  一路发现着文化与岁月的痕迹,吉狄马加更不吝赞美,在江心屿,他点赞“温州这个地方的诗歌文化传统,非常悠久,也非常深厚”;参观苍坡村时,他不仅欣慰于古村的“活态保护”,更惊喜于“中国古代建筑的哲学思想蕴藏于一座古村建筑格局之中”;在“九山书会”,作家们观看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瓯剧演出,吉狄马加说:“戏曲的诞生是文化发展的标志性事件,体现一个地方文化发展的高度。温州是南戏的故乡,是中国戏曲诞生地,如今又拥有诸多优秀编剧和瓯剧表演人才,应该为我国戏曲事业的繁荣作出更大贡献。”

  “温州人之所以‘敢为天下先’,之所以善于‘小题大做’‘举轻若重’‘无中生有’,均是得益于历史文化潜移默化形成的求知求学传统,叠加开阔视野后得到的一种‘远见’。”散文家张锐锋深信,温州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,与独特的瓯越文化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。“可贵的是,当下温州人对自己的文化遗产也十分重视。”只有重视文化,发展才有后劲。

  “温州多元的文化、天然的美景、开放的气质,无不激发着人们与之交流对话的欲望。”高兴建议放大温州故事的声量,“以一种创新而有效的方式扩大温州文化的影响,这次采风也是‘文化温州’的体现。”

  这场东瓯笔会,让与会作家、诗人们深度浸润在瓯越文化的魅力之中,发现温州犹如一部精彩的书,每次翻开都能收获新的认知,每一个角度都值得用心品读。

 

  文学名家看温州

  依偎在温州城之北的瓯江江面宽阔,气势雄浑。这条与城相伴、与海相连的江河流淌的不仅有天上之水,还有人文之诗。一条大江如果蜿蜒曲折,是一种美,是江水对大地的雕塑;江心若有岛屿沙洲,那就是锦上添花,是大地与江水的守望。瓯江江心有一秀美岛屿,与温州故城相望万年,如早年从大海远行的游子,溯江来归,行到家门前,便驻足凝视,再也不走了。此岛名江心屿,其形如漫游在江心的蝌蚪,纤巧玲珑,灵动如诗。它拥有“中国诗之岛”之雅誉,很久以前就让我心仪。一座岛屿因诗而享有盛誉,必定与某个大诗人有关,且这个诗人,非谢灵运莫属。因为他是第一个登岛写诗的人,让江心屿像诗一样镌刻到时间的长河里。是山水成就了诗人,还是诗人点化了山水,这永远是一道无解之题。反正在一千多年前的某个“云日相辉映,空水共澄鲜”的日子里,谢灵运从江对岸踏波而来。正如吾辈后生,也在2023年的春天,追寻着谢灵运的足迹,渡江来到“中国四大名屿”之一的江心屿。

  ——范稳

 

  文学家看到了远古以来的明月的忧愁和孤独,科学家看到了群山的巨大体量和山石的纹理精微,并试图从中发掘事物的原理,而在画家眼中,雁荡山乃是美的化身。它不仅是它自身,还是均衡、稳定、奇异、偏离、惊危、充满了变化的非凡、似梦非梦的真实、天然的布局严谨和线条隐含的力量以及不可能的可能,面对一座座高低参差的排列组合,面对四季变异的色彩,面对山顶的劲松和飞度的烟云,也面对万涧激荡的奇景,胸中的波澜汹涌而起,大自然的笔墨远甚于宣纸上的人工画痕。近现代画家黄宾虹曾居住在灵岩寺,他经常面对眼前的大山凝视。天柱峰、双鸾峰、展旗峰等众峰耸立、各呈姿态,又互相照拂、彼此辉映,他渐渐发现了静止中的运动,发现了山峰的变化之中含有生龙活虎的跳跃。他对别人说,我懂得了什么叫万壑奔腾。

  正如张大千的推断,雁荡山起源于几亿年前的地质变迁。那时洪荒时代的巨变在恐怖的意象中呼啸,海潮推起了一个个巨浪,雷霆在咆哮,闪电一次次从高不可攀的天穹贯穿了乌云,地火从岩层下突然升起,浓烟和火焰笼罩了大地,暴雨和飓风交相摩擦,漫长的时间沉浸于暗夜,星月晦暗,大地在翻天覆地的痛苦中叫喊,冰川在凝结,在消融,在运动,在漂移,河流在溶蚀,在冲刷,在奔腾。火焰在冷却,在冷凝,在重新提炼形象。岩石在形成,在崩解,在重新组合,在锻造诡异和奇景。一场颠覆乾坤的、伴随着阵痛的孕育和自我改造,席卷了世界。这一切,都是为了几亿年后诞生的人类,都是为了拥有灵魂的人类预备浩渺纷繁、山影变换和奇峰迭起的视觉盛宴。而尚未出现的诗人、画家、旅行家、游客、农夫、樵夫和所有的对雁荡山的渴望者,在遥远时光的另一端,耐心地等待。

  ——张锐锋

  塘河上行舟,跟海上的风浪相比,有风时,塘河也只是水波微兴。池凌云的老家就在瑞安,沿塘河行舟,就去了她的家乡,一路去瑞安,去文成。池凌云说,现在开船2小时可到瑞安,在古代,手划船就得划上一夜才到。但慢有慢的好处,慢能更从容地孕育诗心。古代一位文成地界耕读世家的书生,为功名为前程一路船行到了温州,听得水上鹭鸟几声,他的心情有几分激动,就可能站在船头吟起诗来。

  一天后,上午,我又补上了在塘河上行船。塘河的白天,沿岸烟火气漫卷,古老和现代交织流动。一座座古石桥的名字是它古老的见证。我仿佛看见儿时的凌池云走向河边的水草,它们或许叫矮珍珠和小对叶,或许叫不上名字,她在河边拔过叫不上名字的水草,这就是她的塘河。我知道,塘河滋养过无数温州女人,无论她们是否曾离开过此地,无论她们从大海归来,从异域归来,从某一处山野或都市归来,塘河都是一副微笑接纳的模样,何况还有白鹭翩跹,欢迎她们。

  ——萧耳

  在洞头的海滨,我看到了无边无际铺展开去的大海,一排排海浪不断涌上海滩,激起白色浪花,像白色的礼花盛开又熄灭,熄灭又盛开,生生不息。面对大海,让我第一次从海洋文明的角度打量我的温州老乡们。古代的瓯人作为百越民族中的一支,有着“亲水”的特征。早在新石器时代,温州先民们就已借助简单的航海工具,迎风逐海,拓展生活的视野与空间。南朝梁著名诗人丘迟,用“控制山海,利兼水陆,实东南之沃壤,一郡之巨会”,形容当时温州港口城市雏形初具、商贾活动活跃的景象。

  另一方面,以叶适为代表的永嘉学派,注重“经世致用”“通商惠工”的事功思想,为温州人勇立潮头、敢为天下先提供了精神源泉。温州人的敢想敢干是有温州学者的理论做支撑的,所以这么有底气。这也是温州的独特之处。

  海上丝绸之路上的温州港,正是温州人乘风破浪、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起点和港湾。此次发现的朔门古港遗址,文物遗迹年代集中在宋元时期,正好覆盖了周伫、周达观出海的年代。他们就是从这个港口出发,踏上充满未知的探索之旅。

  ——杨鸥